第五十四章 智者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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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在场代为照顾,其实是监视无名一举一动的法宗弟子们听到这些也为之骇然,谁也不想对整件事带来的严重后果去设想,一念于此,心悸不已。

王恩既然走了,这里成铭像是他们当中最具资历的人,挺身站出来问道:“既然为了完美大陆的安定繁荣,请智者为我人族指条明路,我等即使肝脑涂地,也在所不辞!”

无名冷哼一声,熟视无睹他们的恳请,继续问道:“那后来,灵安州公主锦瑟找到她心爱的丈夫了吗?想必只有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望能用夫妻情意打动她为万物生灵着想,止戈平息才好,既然没有后文,想必是陪着丈夫女儿离开了吧?没有再说其他的?”

田彩还不敢妄言,先是愣呆骇怖地点头,后又摇头,让身后的成铭等人不明就里,惶惑难解。

无名豁然大笑,像是明白了整件事是怎么回事,以他的超凡智慧已然猜到,不必田彩明言,而眼下又杳无音讯,必然是虚惊一场,自言自语地道:“看来还是我无名忧心忡忡过多了,就连被请来的使命也忘得不知所以然了,哎!看来还是未能尽将功名放下,可悲,可叹至极!”又好奇地问道:“好吧,趁着法宗去请门中有头有脸,说话还有些分量的人回来,我再问你,可知道法宗为何会到人间去请我这么一个一点不中用的废人么?想你们这里被称之为中陆黄帝之都,又乃是神明建造,难道就没有疑心我到此处来的目的?”

田彩全神贯注地听着,一字一句也不落下,用心认真之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心里似有许多模棱两可的疑问,经无名一语点破,恍然间茅塞顿开了许多。

就连在场的法宗弟子也听到了这些,暗自佩服,受用无穷,当然除了法宗列位师尊们讲到的,还有许多无法涉及的层面,大有耳目一新的感觉,一场忌讳与猜疑就在无名独到见解与妙语连珠之间化解,曾经似有许多关于五行元素蕴含的艰涩道理,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,或执念不休,难以想通悟透,无名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萦绕心里多年的疑问一下子解开,不禁满怀欣然,为之豁达。

田彩又问道:“难怪梅安与她母亲一身紫金锦绣,看上去就像这里的花花草草一样,充满了盎然生趣,很是亲切,原来她们是遥远东海而来的,五行主木。”

无名惊疑地问道:“灵安州公主吗?锦瑟!想不到你都已经见过五帝中其中一位了,还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,看来这个天上人间处处充满奇迹,想不到啊,想不到。连这样响彻天下,无人不为之敬若神灵的大人物,竟然也会远渡重洋,漂洋过海到小小的剑仙城来,以她高贵显赫的身份,实则有悖常理啊,来这里作甚?”

田彩听无名似在问自己,正欲脱口,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,不想无名喃喃自语道:“作为中都黄帝的子孙后代,怎会对这么大的事一无所知,难道沿途中就没有设卡盘问的吗?还是说完美大陆的修仙人士与她母女实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,所以根本就是无济于事,锦瑟竟然要来,无人可以阻扰,想必是这样的,一定也是这样的。这件事是不是该往坏处想?中都与平安城之间必定又一场大战,哎!五帝之争犹胜人羽大战,维持了几千年了,谁也不能阻止,我无名一个将死之人,却在此杞人忧天,嘿,真是应验了一句话:古今多少事,待回头,一切转成空!既已空,何必如此惶惶不安?”

田彩一片茫然,使劲摇头,沮丧地耷拉下脑袋,闭口缄然。

无名又道:“为什么羽人与人族同为这个天上人间的居民,虽种族部落有别,但完全可以和睦相处,为何却纷争不断?祸及整个完美大陆。难道本是同根生、骨血手足之间非要相煎急不可吗?”

这时法宗四人中最是学识渊博的文心桀然应答:“秦之失鹿,天下共逐之,然,早在秦时就有羽仙的记载,他们体内流淌着正宗的神裔之血,是为众神的化身与代表,《山海经》中曾描述他们是天神光明与勇气的象征与集合,天生羽翼,骁勇善战,可惜为了夺取我剑仙城留下的一处长生不老泉,达至真正的不灭不死,成为神明,所以才展开了争夺,早在五百年前他们巧取豪夺走了长生泉,却还是不甘心,觉得我们人族在大陆根深蒂固,最为强盛,实力与智慧超然,总有一天会反抗它们,将他们当作异族一样从这片大陆中赶出去,所以一不做二不休,先将我整个人族统治,而统治除了控制思想,首先必然要进行强制性的武力镇压,人本是万物灵长之首,只要人族屈服,则四海夷服!”倒不像是要当着无名的面好好表现一把,只是据情实话实说。

田彩不过将自己亲眼经历告诉他而已,没想会激起无名心里这么大的震动,不由心里自责起来,刚才只怪自己心直口快,考虑事情过于轻率糊涂,现在不由担心无名那副不堪重负、病入膏肓的身体,只怕他或许心力交瘁,难以支撑到法宗的大人物到来了,连忙心生怜悯地劝道:“锦瑟并没有带千军万马横冲直撞进来,而是只带着年仅七八岁的女儿在身边,她女儿那才叫厉害,我亲眼所见她的本事,确切地说是她们母女的本事。想想沿途的防备与卫兵根本不是对手,幸好没有听到什么伤人流血的宵小,否则真是一场祸乱。好像她们并无恶意,因为人族仙侠岛的法师澍杰是她丈夫,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

无名的好奇心也跟着田彩欲言又止,含含糊糊地说话而揪起,连忙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不过她只说了她现在不过是灵安州公主,还有她那个看似可爱伶俐的女儿,却蕴含着惊人无穷的力量,居然能让花草树木都听她的,就连爹爹、表哥他们都不是梅安的对手。”

无名冷笑道:“锦瑟虽只是公主,未登帝位,但也不过是迟早的事,你说她们母女千里迢迢而来就一个目的寻夫?这不由让明眼人怀疑,到底是来缔结联盟之好,还是图谋不轨,非我能断言的,不过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大名鼎鼎的人物了,青帝之位非她莫属了;你说她女儿才不过七八岁,便是这样更让人焦灼惶惑,可能身边还有至亲之人在身边限制她,一旦锦瑟不在了,或是遭遇什么变故,这个梅安岂不是随时都要爆发她惊人的威力,到时候又是天下动荡,又不知多少生灵会在这场旷古绝今的战争中无情地被掠夺。”

田彩愈听愈害怕,心跳急剧加速,没想这后果竟是这么严重,看似亲切美丽,童叟无欺的人就越给人一种危险,不由谴责自骂自己,暗自为自己的心直口快而惭愧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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