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商(双重生) 第19节(2 / 5)
云箫韶叫她起来,她哭得楚楚可怜:“宫中姑母还盼着回话,劳娘娘费心。”云云。
她出去,云箫韶装模作样望崇文殿转来,问李怀雍这话怎么回。
李怀雍似乎正忙着,案头的条陈笺子几尺厚,堆烟积云,一案的浩渺中他抬眼,定定道:“你且告诉母后,以退为进,有冯氏吃挂落的时候。”
云箫韶不动声色,假作关怀:“看来司天监有冯氏党羽。”
“凤儿,”李怀雍温言,“你安心,你我都知,这一遭是迟早。”
他召李怀商亲自问,犹记彼时李怀商面上无波,目光低垂,只说无意,后来徐氏被发罪,徐太后幽居,也就没人再提这茬。
万没料到,李怀雍手中笺子捏得纸缕稀碎,说他这兄弟缘何帮扶,缘何不娶,关窍在这儿。
他非是帮他,是帮她,是帮云箫韶。
怪不得怪不得,李怀雍恍悟,怪不得他登基之后李怀商挂冠南去,不愿为新朝效力,原来都是为着云箫韶。
善,李怀雍森然冷笑,箫娘没这个心,他这个好弟弟,可不一定。且把冯氏这椿料理妥当,再来好好计较计较。
云箫韶头儿轻点,是呀您想得开就好,这可是您自跳入咱这彀中。
面上只顾平平,她话锋一转又问:“陛下的病是冯氏所为,这话也说?”
“说,”李怀雍道,“那日事发突然,母后难免急躁,后头我说过,舅舅也说过,她心里有数。”
行,云箫韶依言进宫回话。
……
梧桐苑。
徐茜蓉哭道:“太子妃娘娘,奴先有不敬,你且记奴的,一切都是奴的罪,求您万勿与表哥置气,劝他一句罢!”
说罢她插烛似的一拜,云箫韶瞧着,倒比以往哪一回都心甘情愿,她心高气傲从前决计不肯自称一声奴的,如今也勾了,哭的神情也真真儿的,掏心窝的真挚。
又听她求告:“姑母说话也不好使,父亲也劝不听,如今只有娘娘能劝得,承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,奴全家上下奉力举首,记娘娘的恩德!”